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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集 第三章 杂鱼,不堪一击

    双方距离不过短短十几公尺,眨眼即至,同时有五、六根棍棒朝我?来。

    我舞起长棍朝上一挡,架住六人全力的一击,猛地一推,将这六人推得娘跄倒退、扑倒在地,接着我身形一矮,单手挥棍,一式“横扫千军”后,又有七、八个人的脚踝中棍,惨叫着抱脚倒地。

    我气势如虎,马上拔高身子陡然跃起,一棍打在一名弟子的后颈上,对方哼也没哼?声,便直接昏迷。:瞬间倒下十几个人,几乎损失四分之一的人手,众弟子的攻势不由得一滞,胆小的甚至裹足不前;但依然有要钱不要命的人朝我冲来,这回整整有十几个人一起挥棍,将我上中下三路全都封死。

    欢喜大法虽然能强身健体,但更重于温养内息、强壮内脏,在招式、身法上没什么优势。我只能拦下十棍,其余棍棒结结实实地打在我身上,虽然我事先已运气环绕于周身,但还是将我打得一阵气苦。

    欢喜大法不是金钟罩、铁布衫,巨痛的袭来几乎让人晕眩。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向华老学习五禽戏功法,五禽戏虽然不是绝世神功,但比欢喜大法在技击上面超越太多。

    正当我忙于招架时,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根长棍,猛然当头朝我砸下,我大惊失色,这一棍挨实了非重伤不可。可恶,这一定是某个猥琐家伙一直没出手,专捡便宜偷袭。

    拼了!万分火急之际,我运气于顶拼着硬挨,决定待会要他的小命!

    蓦地一条飞影冲来,一口咬住那人的手,长棍斜擦我的身子,狠狠砸在泥地上,打出一个小坑。

    一声惨叫传来,我回头看,正好瞥见小狼躲开棍棒的身影。

    老话说得好:会咬人的狗不会叫。还没开战,小狼就不知躲到哪里去,直到危机时刻,才现身相救,令我非常惊讶。

    我大喜,强忍身体传来的痛楚,欢喜大法在体内急运,“喝”的一声,长棍如影,上下纷飞;众弟子只觉得眼前全是漫无边际的棍影,防无可防,忽然手上一阵巨痛袭来,棍棒都抓不住了。

    鹤翅击!

    欢喜大法第二层“鹤形鹤入式”的内气运行方式,在我福灵心至、鬼使神差之下,竟然以棍法使出。这棍“鹤翅击”铺天盖地,令人分不清眼前之棍何为真、何为假,糊里糊涂就中招了。

    我信心大涨,棍拄地,身体腾空而起,以棍为圆心高速掠动:鹤脚击!

    此时,围困我的十几个人,没有一个能站起来,皆倒在地上哀嚎不止。

    开战不到三分钟,己经损失I半人手,令赵小龙再也看不下去,他决定亲自上场。

    “哈啊——我打啊一 ”不知道赵小龙从哪里摸出一根双截棍,舞得令人眼花撩乱,嘴里喊着李小龙的口头禅,在一干弟子拱卫下奔袭而至。

    “哇靠,李小龙?可惜你不姓李!”

    我话音方落,长棍突然飞出,如离弦箭般又准又狠地打在赵小龙的额门上。

    赵小龙突遭重击,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头猛朝后一仰,双眼翻白,直挺挺地轰然倒地,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

    跟着赵小龙一起冲锋的李家拳弟子,仿佛被猛地掐住脖子、正欢声高歌的鸭,身形戛然而止,有几个刹不住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摔得灰头土脸。

    赵小龙一倒,群龙无首,李家拳弟子们士气大跌,仅剩十几个人畏缩不前,我进一步,他们就吓得退一步,一个个像淋雨的鸡,抖个不停。

    我再进,他们再退……

    “咦?”

    赵小龙人晕过去,从他怀里掉出来的东西,却吸引了我的注意,走到赵小龙身边捡起来一看,原来是台大哥大。

    这大哥大跟砖块似的,颜色黝黑,入手极沉。

    一台大哥大在八〇年代要好几万块,是身份的象征,赵小龙身为一个普通武师,不可能买得起,所以这台大哥大极有可能是张天森借他暂用。

    “呵呵,这场架没白打!”

    时间不等人,我吆喝一声,大黄踩着步伐奔来,我纵上牛背,带着小狼从损坏的卡车旁穿过。这辆卡车坏了,堵在路中央得好一阵才能移开,这样一来,赵小龙那批人更不可能追上我。

    李家拳的人是张天森的狗,但现在是和平年代,犯不着弄出人命,他们也不是傻子,没人想为了钱把命赔上,只能眼睁睁地看徐子兴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被赵小龙一批人耽搁,抓魏婉的人,早就跑得无影无踪,我心里一阵着急。

    “真笨,不是有大哥大吗?”

    看到手里的大哥大,我赶紧拨了号码:“喂,是范叔吗?”

    “哈哈,是子兴啊,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我还要跟国安局的人吃饭呢。”

    我才不管什么国安局,着急地说:“范叔,大事不妙了,半小时前,魏婉被张天森的人掳走,现在应该快到镇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范伟一惊而起,间谍案关系重大,张天广、张天林两人死鸭子嘴硬,到现在都没开口,眼下唯一的证人被抢走,他不得不紧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能不能扳倒张天森、打场大胜仗就看这一搏。

    范伟目光一寒,口气严肃:“快把具体情况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我把今天发生的事,简单说了一遍。范伟在电话那头,着急地说:“两辆卡车?看清楚车牌了吗?”

    “太远楚没看清,依稀是天蓝色的车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立刻带人拦截,你也赶紧追上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说完,两边都行动起来。一春水县的天会不会变,就看这一役……

    范伟挂了电话,从抽屉里掏出枪和枪套戴上,又叫警卫员通知警员集合。

    不到一分钟,派出所大院内,一支全副武装的十人小队伍整装待发。

    范伟踏出办公室,正好碰到国安局的两名特派员。

    “范所长,是不是有特别任务?”

    国安局特派员李华生说。

    “不错,间谍案的唯一证人魏婉,现在被一伙不法之徒强行带走,身为警务人员,保卫证人的生命安全是我们应尽的义务。我刚才得到消息,歹徒乘坐两辆天蓝色卡车正往镇上驶来。”

    “正好,我们两人也同你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!我也不多说客套话,李主任,咱们一块走。”

    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,肯定会客套两句,毕竟李华生两人是上级特派员;不过范伟是军队出身,为人做官讲究干脆爽快,当下马上领着队伍出发,警员们纷纷坐上警车。

    “范所长,我也要去。”

    朱倩不知从哪里蹦出来,张开双手,满脸不高兴地烂在范伟车前。

    朱倩是警察局局长的女儿,范伟平常很照顾她,凡是有危险的任务,都不让她参加。警卫员知道所长的心思,所以根本没通知朱倩。

    这两天全所上下都知道出了大案子,个个工作十分努力,干劲十足,破了大案有功劳在身,升职提拔自然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朱倩在所里人缘非常好,对间谍案的详细情况,比一般警员知道的多,她也很清楚范伟对自己的心态,但她刚工作,急于立功表现自己,所以在关键时刻便跳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一个女娃娃,捣什么乱?”

    范伟心里比谁都着急,知道这丫头倔脾气,劝也没用,只能坐上警车副驾驶座,对她招手说:“上车吧,听说你技术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好耶!”

    朱倩兴奋地跳上车,动作流畅地发动,警车“轰”的一声陡然朝前冲去,好在她刹车即时,再晚半秒肯定撞墙。

    “失误、失误……”

    朱倩尴尬地朝范伟吐了吐舌头,害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,严厉地教训:“再开不好,就不准你参加这次行动。”

    “Yes,sir!”

    朱倩脸色一正,不再嘻皮笑脸,再次发动警车、拉响警笛,警车带着一股风呼啸着开出派出所,后面一辆辆警车紧随其后……

    “虎哥,这票生意太简单了,轻轻松松两万块就到手。”

    乡村马路上,一辆行驶中的天蓝色卡车内,戴着耳钉的青年司机,兴奋地对中年人说。

    “钉子,开好你的车,人没送到魏胖子手上,那两万块就入不了我们的荷包。”

    “虎哥,再开?里路就到镇上,我这是高兴嘛,我们这趟行动迅速,就算徐铁手有通天本事也追不上咱们。”

    “徐铁手有什么好怕的,我担心的是警……”

    中年人虎哥说到这就安静了,前方视线所及,几辆警车忽然出现在路的另一头。

    “虎哥,是条子。”

    “快掉头往回开!”

    “虎哥,这条是死路,往回开就开回春水村。”

    “他娘的……”

    虎哥狠狠骂了一声,运气真背。

    “停车,隐蔽!”

    几辆警车横停在马路上,将前路堵死,警察们从车上下来,举枪对准虎哥的卡家。

    范伟从车上走下,拿着扩音器说道:“不许动!你们涉嫌绑架,马上投降自首,将功补过,既往不咎。”

    “虎哥,怎么办?弟兄们都慌了。”

    后车厢里传来匪徒们惊慌失措的声音,耳钉男也很紧张。

    “能怎么办?”

    虎哥从腰里掏出五六式手枪,阴森森地说:“拼了!手下的弟兄们被抓,顶多蹲几个月牢房,咱们要是被抓,非得在牢里关j辈子。”

    “好!虎哥,我钉子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耳钉男也发狠。

    “去把那女人带上,她是个护身符,有她在,警察就不敢妄动。另外叫弟兄们别怕,警察不过十几个人、十几把枪,咱们四、五十个人有刀有枪,大不了——轰烈烈地打一仗,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耳钉男得令,打开车门跳到后车厢。

    “范所长,怎么办?”

    见对方没什么动静,朱倩着急地看向范伟,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行动,心情有些浮躁。

    “不急,歹徒人多势众,又有武器,不可轻举妄动。可惜张天森掌握全县的武装部,否则我就调民兵连过来协助。”

    范伟神色平静地说。

    朱倩也知道自己太紧张,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拿枪对着真人。

    范伟又喊了一阵官方口号,匪徒们依然不为所动,一时间现场的局势僵着。

    “钉哥,现在怎么办呀?死条子把路堵了,大伙都怕死。”

    一群匪徒躲在两辆卡车后车厢内,一个个心惊胆颤。

    耳钉男看了被绑得死死的魏婉一眼,嚣张地说:“怕个球,虎哥说了,死条子只有十几个人、十几把枪,咱们四、五十个弟兄要刀有刀、要枪有枪,有什么好怕的?大不了轰轰烈烈地干一场!”

    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咱们没必要跟条子火拼吧?绑票也不是重罪,袭f可是t罪啊。”

    人群中传来一道没底气的声音。大多数的人都是这种想法,只是怕触怒耳钉男,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“谁他妈的叽叽歪歪?是哪个王八蛋在说话?有种站出来!”

    见有人反对,耳钉男暴怒,可惜说话的人宁做王八蛋,也没有站出来的勇气。

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耳钉男掏出手枪比比这个,又比比那个,气势汹汹,他射出阴毒的目光,一个个扫过去,触及他目光的人,纷纷低下头做缩头乌龟。

    匪徒们的心中,顿时憋了一股怨气。

    这时虎哥持手枪撺出来,他满脸慈色:“钉子,别这么说。跟我虎哥混的个个带种,没有人是王八蛋。兄弟们跟着我不过是混口饭吃,没必要把命都搭上。”

    虎哥一说,歹徒们心里怨气自然消了一半,不愧是做大哥的人物,这话说的多中听啊。

    “咱们这趟生意一直顺顺利利,本来做成可得到一大笔钱,足够我们花天酒地,看来咱没那命啊。”

    这两句话,一下子把匪徒们的求生欲望勾起来,是啊,如果能逃出去过花天酒地的日子,有多爽啊。

    “条子人少枪少,我们又有人质在手,他们顾及人质根本不敢开枪?等会我一声令下,全都给我往东边冲,往东穿过水田后,不到两百公尺就是一片老林,U进了林子,他们十几个人想抓咱们,就没那么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听天由命,看运气吧,我没指望所有兄弟都逃掉,但大部分的人绝对有希望。”

    虎哥把计划说完,所有匪徒蠢蠢欲动起来,有人拍胸口喊了:“虎哥说得没错,我王老三跟了虎哥十几年从没进过警局,今天大家都听天由命吧,运气好的人肯定能逃脱。”

    王老三一喊,歹徒们纷纷附和。

    眼见士气大增,虎哥笑眯了眼,这么多人一起逃,他逃脱的机率更大。

    时间紧迫,虎哥大手一挥,低吼一声:“走!”

    刹那间,匪徒们一窝蜂从卡车后车厢冲出,虎哥和耳钉男架箸魏婉,不顾她的挣扎,半抬半拖地将她带走。

    三人混在众多匪徒中,被一群忠心弟兄护卫,一起冲向田埂。

    见匪徒逃跑,范伟一一话不说第一个追上去,临走前丢下一句话:“追上去,如果歹徒开枪,允许开火还击!”

    众警员见所长追上去,下意识也跟了上去,朱倩也提着手枪紧跟在后,她这几天一直没穿高跟鞋,而是换成运动鞋,就是为了方便行动。

    朱倩身材高挑,两条腿又长又美,跑起来丝毫不比男警慢,合身的警察制服,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、曲线迷人,头乌黑长发随着高速奔跑而迎风起舞,整个人英气勃发,尽显警花英姿。

    只可惜此刻的时机不对,无人欣赏这幅赏心悦目的俏女警追匪图。

    两百公尺距离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匪徒们跑得比兔子还快,加上警匪之间本来就有一段不小的距离,警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匪徒跑进树林。

    “不许动!再跑就开枪了!”

    范伟大喊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一颗子弹擦着范伟的头顶飞过,算是回应。

    范伟大怒,立即开枪还击,顿时树林中响起一连串枪击声。

    枪声传得很远,我骑着大黄牛隔个山坡都听到了,枪响后,小狼一直汪汪叫,显然枪声刺激它的野性。

    “肯定是范叔跟绑匪干上了,驾!”

    我一抖牛缰,骑着大黄飞快冲上山坡,远远看到坡下不远处停着很多辆车,除了警车外,还有两辆天蓝色卡车。

    我刚赶到现场,树林内就躐出一个一瘸一拐的警察。

    “王哥,你受伤了!”

    我跑过去扶起王哥,惊讶地说。

    王哥是所里属一属一一的神枪手,一般情况都跟在范叔身边,连他都受伤了,可想而知匪徒有多猖狂。

    王哥的右腿中弹,大腿上鲜血汩汩而流,显然受伤不轻。

    王哥一见到我,顿时眼睛一亮,拉住我的衣服,着急地说:“徐子兴,你来得正好,快去帮帮范所长。歹徒的人数是我们的几倍,又有枪在手,你武功好,求你快去帮帮大家。”

    “王哥,就算你不说,这忙我也帮定了。”

    王哥将他的手枪和弹匣一股脑地塞给我,我推拒:“王哥,你是不是不信我的枪法,这东西给我也没用啊。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了,听哥一句,枪是人的胆,有了它,你才更安全。”

    想想也是,我只好顺手别在腰上,辞别王哥,带上小狼冲进老树林。

    公园里的树林跟真正的野树林完全是两码事,就像眼前这片老林,灌木丛生,野草有一人高,人钻进去后只要不出声,很难被发现。大黄体型太大,在浓密的野林里行动很困难,所以我将它丢下,只带小狼,小狼是狼的后代,天生喜欢往林里钻,它的鼻子又极其灵敏,是追踪猎物的好帮手。

    钻进老林后,我循声往枪声最密集的方向跑,才前进不到两百公尺,就见两名警察押着五、六个被手铐铐上的匪徒,坐在一棵大树下。

    “徐子兴,你来得真是太巧了,范所长和朱倩正往北追匪徒,往北跑的匪徒人最多,你赶紧帮忙吧。”

    “朱倩也参加这次行动?”

    我皱眉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,老天保佑,千万别出什么事,你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两名警察着急地说,显然很怕朱倩出事。

    这丫头怎么净添乱?

    我不敢多留,急急往北赶,如果朱倩出事,只怕这天要塌了。

    “咦?”

    见一根荆棘上挂着一块粉色丝布,我愈看愈是眼熟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我送给玉凤的睡衣吗?想起来了,昨天魏婉洗澡,发现没有带衣服,就借了玉凤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此时老林内枪声渐息,往北方向的枪声更是在五分钟前就停了。

    “小狼。”

    小狼摇着尾巴凑上来,我将丝布放在它鼻前。

    小狼的追踪能力毋庸置疑,我连忙跟上。

    也不知跑了多远,突然小狼停下步伐,机警地竖起耳朵:“汪汪汪……”

    我侧耳一听,以我超群的耳力,果然听出些许动静,冷哼道:“出来吧,躲在草丛的几位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靠,这小子还带了几只警犬,真他妈的衰。”

    王老三领着七、八个拿砍刀的悍匪冲出来,一下子把我包围起来。这批悍匪跟李家拳馆那群杂鱼不同,这些人犯案累累,个个眼冒凶光,浑身煞气极重。

    “三哥,他不是警察,他是春水村的徐铁手。”

    悍匪中有人认出我。

    王老三一身肮脏,头顶上还插着几根杂草,相貌极其猥琐,他听了同伙的话后,打量了我一番,如绿豆般的小眼睛骨溜溜一转:“兄弟,你就是徐铁手?”

    “有何指教?”

    我懒洋洋地应话,小狼已经做好攻击准备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功夫很好,我王老三最敬重功夫好的江湖汉子,但兄弟是闹哪出?

    你又不是警察,犯得着抓我们吗?你要的女人,早就被我们老大带走,不如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,大家各奔东西,你看如何?““行,我也不想在一群垃圾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
    说完,我径直朝他们走去。

    匪徒们虽然凶悍,但现在是逃命关头,虽然被骂也抱着多I事不如少I事的心态,能忍则忍,纷纷给我让路。

    王老三现在是一肚子火,上午他还在某个妓女身上爽歪歪地做晨练,下午就从天堂掉到地狱,沦为亡命的丧家之犬,如今又被一个半大小子肆意辱骂,顿时感到十分没面子。

    这时一根树枝甩起来,掀起我的衣角……

    是枪!王老三见状,如闪电般划过这念头,随即他做出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——将手中的砍刀重重向我砍来。

    “就知道你忍不住,小狼,上!”

    我闷哼一声,左闪侧身,翻掌一拍刀面。

    王老三只感觉一股巨力涌来,根本抓不住刀柄,砍刀脱手而飞,接着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拳头朝他脸部而来,速度快得不可思议,重拳眨眼便至,王老三只觉得脸上仿佛被巨大铁锤击中,眼睛一黑,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众匪眼见剽悍的王老三一个拳头就被收拾,震惊之余瞬间如鸟兽散,只有一个反应慢的家伙,不幸被小狼咬伤双腿,倒在地上痛得打滚。

    “狗屁悍匪,还是一群杂鱼。”

    我啐了一口,吆喝小狼继续追踪,这两个家伙留给警察收拾吧。

    现在是下午三点,太阳悬在天上,照耀繁华人间,这片无名老林却像另一世界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湿气息,放眼望去尽是数不清的灌木与丛林,阳光只能从树冠空隙处照射进来,散发着微弱的亮光。

    远方传来一阵打斗声,我用抢来的刀劈开缠人的荆棘,循声而去,忽然眼前霍然开朗,片颇大的空地出现在眼前,灿烂的阳光令我不由自主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数公尺外,只见一男:女两名警察正与一群匪徒搏斗,两名男子在外围掠阵。魏婉衣衫褴褛地倒在他们脚下,嘴里被堵着布条正不停挣扎。

    朱倩的子弹早就打光了,她和范伟联手追踪匪徒首领,在这片空地上与弹药同样耗尽的匪徒不期而遇,双方一言不合地动起手来。

    以朱倩警校搏击冠军的身份,也招架不住三人的围攻,身上中了好几拳,胸口的警服都被刀划破,胸部差点曝光。

    朱倩气得牙痒痒,奈何双拳难敌,勉强与歹徒缠斗,瞄了范伟一眼时,更是绝望。

    范伟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,身为男人显然更受歹徒关照,六、七个悍匪将他团团围住,令他疲于应付。

    “钉子,动手!”

    虎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,他与耳钉男分别扑向范伟和朱倩,两人一加入战团,让范伟和朱倩更是危在旦夕。

    范伟被虎哥一脚踹倒在地,背部抵在大树干上退无可退;虎哥目中一寒,手起刀落……

    我就这么死了吗?我不甘心……范伟死死盯着砍刀,他就是死也不会露出半分软弱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一声枪响,震惊全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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