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钧的金控集团前不久才成功合并了另一家香港的金控公司,不只台湾各大报章杂志大肆报导,连国外几家媒体也抢着采访。
着实忙过一阵,他决定到日本好好休假──当然,这美好的假期怎么可以少掉美女的陪伴?所以方净芸也被一块带出国了。
“喜欢吗?”男人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,温热气息淡淡扫过她敏感的肌肤。
方净芸咬着唇忍住几要逸出唇瓣的呻吟,瞅着搁在梳妆台上的成套珍珠饰品,她抬起小脸,与他的视线在镜中交会。
“谢谢……它们很漂亮。”
雷钧慵懒一笑,低头轻咬着她的颈,像英俊的吸血鬼伯爵正要享用他的处女新娘。“你很适合戴珍珠。”温润秀气,如同她给人的感觉。
食髓知味又欲罢不能,他扳过她的小脸,略微粗蛮地吮住她的红唇,品尝着她甜美的滋味。
“唔唔……钧,别这样……妆花了啦……唔唔唔……宴会要来不及的……”她虚弱地抵抗,努力不让理智在他的摧逼下溃散。雷钧终于放缓力道,抵着她微肿的唇低语:“我不想去了。”
嗄?!“不行,你明明说过今晚的宴会很重要,许多日本政商界的重量级人物都会到场,你一定要出席啦。”边说,她推开他的肩膀,赶忙抽出卸妆棉替他擦掉印在他嘴上的口红。
昨天,他们抵达日本,住进东京都心的一家五星级饭店。
方净芸原以为接下来真是单纯的两人假期,谁知道他就算出国度假,仍是得在一些推辞不掉的社交场合露脸。
忽然间,她忙碌的小手被他一把握住。
“钧?”她疑惑地眨眨眼,心脏却漏跳了一拍,因他眼底窜跳的火光。
他眼中闪动的意图,她心知肚明,但如果真放任下去,今晚那场重要的宴会肯定见不到他们两个的。
红着脸蛋,她讷讷地挤出声音,“不可以。你、你……总之不可以啦。”
讨厌!讨厌啦!她跟他该做的都做了,不该做的也全做尽了,为什么每次扯到较亲密的话题,她还是克制不住的脸红心跳,像个不懂情事的小女孩?
男人似笑非笑,“不可以怎样?”
“不可以──你、你明明知道的。”还硬要逗她说出口……
他浓眉微挑,“你不说,我怎么知道?”
咬着唇儿,方净芸轻哼了声,烫红的小脸撇向一边,干脆不看他了。每次都让他耍着玩,仿佛她天生就这么“命苦”,注定给他玩一辈子。
雷钧没再逼她,静静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替她戴上,让那温润莹白的珍珠儿安静地贴着她细白的肌肤。
他着火的目光再次在镜中与她交缠,那张恶魔般英俊的脸庞性感无比也邪气无比。
他语气略哑,戏谑道:“不可以就不可以,等宴会结束,什么都可以了吧?”这男人……热气猛地往头顶冲,方净芸全身红得跟煮熟的虾子差不多了。
举办宴会的场地,是东京某地产大亨位在池袋的一栋别墅。
挑高的宴客大厅气派十足,巨大的奥地利水晶吊灯闪耀着迷人的光辉,一组乐团正演奏着蓝调,慵懒又惬意的乐声荡漾着,多少缓和了过分紧绷的神经。
今夜,方净芸已不知第几次做着深呼吸。
皓腕轻抬,她优雅地啜饮刚由服务生那儿要来的一杯香槟,即便内心有些不安,美丽小脸仍挂着礼貌性的浅笑。
“方小姐是第一次来东京吗?”说话的男人正是这栋别墅的主人,亦是此次宴会主办人──北野吾朗。
柔美的颈项微垂,方净芸避开对方兴味太浓、太露骨的注视,轻道:“不是,我来过几次。”男人的意图太过明显,丝毫不打算掩饰,他的目光和低沉的语调让她颈后不禁微微泛凉。
北野吾朗笑了笑。“都是跟雷先生一起来的吗?”
“嗯。”她轻应了声,不想多谈,眸光迅速环顾四周,想找到雷钧高大的身影。
二十分钟前,雷钧说要到大厅外接一通重要电话,到现在还没回来,把她孤伶伶留在这里。说来也讽刺,明知道他是无情的人,在这陌生的环境中,她仍是渴望有他陪伴。他的存在给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,仿佛他是她的港湾,将她的惶惑不安全阻挡在外。“你和雷先生正在交往吗?”北野吾朗又问。
方净芸一怔,脸蛋嫣红,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。
“你们不是男女朋友?”他不动声色地走近一步。
不悦的感觉在心中漫开,她和雷钧之间的事不需要第三者多问。抿抿红唇,她美丽的小脸挂上冷漠,轻声道:“我去找钧了。失陪。”
丢下话,她将香槟杯搁在一名服务生端在手里的托盘上,转身穿过人群,往适才雷钧离开的方向走去。
宴会厅外是一处幽静的欧风庭园,精巧的维纳斯喷水池在精心设计的照明下闪闪发光,树影摇曳,外头的宁静和大厅里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“钧?”方净芸轻唤着,小小脑袋瓜东张西望。
“钧,你在哪里?”越走离宴会厅越远,仍不见雷钧踪影。
“别找了,他不在这里。”
闻言,她迅速回身,瞪着不知何时尾随她出来的北野吾朗。
深吸口气,她力持镇定地启唇,“我明明看见他走出来的,他一定还在这里。”北野吾朗轻扯薄唇。“我刚才让下人请他上二楼的书房,他是从侧门的楼梯上楼,早就不在这里。”
方净芸胸口一促。“那我去找他。”
垂着小脸,她急急从他身旁走过,但这一次,北野吾朗没打算让她轻松溜走,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藕臂,将她扯到胸前。
“北野先生,你干什么?!”她挣扎着。
“你是雷钧花钱买来的女人吧?他出什么价?我双倍给你。”他的力量远远强悍过她,轻而易举就把她箝制住了。
“我不是!放开我!”她是心甘情愿守在所爱的男人身旁,这份爱情,雷钧或许嗤之以鼻,但她是真心的。
“不是?”北野吾朗挑了挑浓眉,摆明不信。“少装清纯了,我这是提供你赚钱的机会,乖乖让我搞一次,我不会亏待你的,如何?”
“你……下流!”方净芸气得险些晕厥,再也顾不得淑女风范,她拳打脚踢拚命要挣开他的双掌。“放开我!救命唔唔唔──”
她惊恐地瞪大眼睛,因呼救的声音瞬间教他堵住,他的唇蹂躏着她的,陌生的气味毫无预警地窜进她的嘴里,让她胆战心惊,几欲呕吐。
“唔……不……”想也没想,她贝齿用力一咬。
北野吾朗顿时痛呼,“该死!你竟然咬我?!”反射性地动作,他使劲推开她,扬手赏来一巴掌。
啪地脆响,方净芸脸颊狠狠挨了一下,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。
“怎么,你喜欢粗暴的方式吗?好啊,我陪你玩,一定让你爽翻天!”他压了下来,双手粗鲁地抚摸她,推开她礼服的裙摆,扳开她双腿。
“不!不要……”那巴掌震得她头晕目眩,耳朵嗡嗡呜鸣。
不能晕过去!不可以……钧……救我……
她凭着本能迷迷糊糊地挣扎着,泪水不知不觉已流了满腮。
“不要!不要啊……钧……呜呜……”
男人如野兽般的粗嗄喘息在她耳畔响起,猛然间,一声尖锐的哀号爆开,禁锢着她的力量突然消失不见。
她虚弱地睁开泪眼,看见内心一直祈求着的那个男人终于出现,他背对着她挥拳,每一下都这么重、这么扎实,把那个企图侵犯她的混蛋当成沙包在打。
她听不清楚他在咆哮些什么,脑中仍昏沉沉的,挨掴的脸颊好痛,仿佛被烧红的烙铁印上痕迹,痛得她泪水怎么也止不住。但是,她却笑了,安心笑了,因为她的男人来到她身边。
她信任他的,只要他在,她就不怕了……不怕了……
合上眼眸,受伤的丽颜一偏,方净芸放任自己晕厥过去。
方净芸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下榻的饭店房间,当意识缓缓回复,她掀动眼睫,映入眼帘的是一室温暖的鹅黄色灯光,而雷钧就坐在床边。
男人背光而坐,轮廓深邃的脸庞有些面无表情,但那对眼瞳却闪烁着诡谲的火焰。
她看不懂他此时的神情,也没什么力气去猜测、去分析,只是怔怔地与他对视,心口浮动着连自己也不太明白的委屈。
“钧……”下意识轻唤,她瞥见他破皮微肿的指关节,芳心不禁拧紧。“你受伤了……”说着,她忙撑起身子想去握住他的大手,才一动,头又晕了起来,露出难受的表情。
“躺好。别乱动。”雷钧沉声道,冷酷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紧张。
“我没事……你、你的手上过药没有?”
他额角的太阳穴鼓动,额头浮现青筋。
“该死的你没事!要你躺着就躺着,管我的手干什么?!”
他真是彻底被气到了。望着她原本柔美的小脸被掴得发红、发肿,雷钧内心的怒气排山倒海而来,几乎要爆炸,即便把那个试图伤害她的北野吾朗揍得奄奄一息,还是难消他心头火。
被他突如其来一凶,方净芸咬咬唇,眼泪不争气地就滑了下来。
“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道歉,抓紧怀里的丝被,她难堪地撇开小脸。
雷钧暗暗诅咒,骂自己,也咒骂这整件事。
深吸了口气,他费了番力气才控制住内心的怒涛,略哑地道:“我不是告诉你,要你乖乖待在宴会厅里,哪里也不准去?你要是听话,就不会发生那种事。”
她还是默默地流泪,蜷曲着身子,将脸埋进被窝里。
男性修长又粗糙的指轻扣她的下巴,试着要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扳正,但她偏偏不依,轻合的翘睫上沾染点点晶莹,珍珠般的泪仍无声无息地溢出眼角,沉静地控诉着他。
“该死的,别哭了。”他向来铁石心肠,但这小女人的泪却有办法搅得他心头大乱,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口气不佳,但擦拭她泪水的动作竟无比轻柔,仿佛她是件易碎的宝贝。
方净芸心中一动,悄悄扬睫,又听他似乎在叹气。“别哭。说到底,其实……其实是我不好,没好好保护你。你乖……别哭了。”
他……他竟然跟她道歉?!
她没有听错吧?!
这男人也懂得认错吗?太不可思议了!
方净芸不敢置信地瞪大泪眸,小脸终于转过来,直勾勾瞅着他。
“你──”
脸色和缓了一些,他淡淡牵动薄唇,温暖的掌心贴着她湿润的嫩颊,轻轻揉抚着。
“别怕,我已经替你狠狠教训过那个家伙了,保证他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,绝对下不来。”
“你打了他?”她渐渐记起晕厥前的景象。
他在千钧一刻救了她,把那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男性躯体拉扯开来,她记得他愤怒的背影,也记得他带来的安全感。
除他以外,她已无法忍受其他异性的碰触,她的身体早已留下属于他的无形印记,而一颗芳心亦是,给了他,就毫无退路,一辈子不悔。雷钧以指轻触着她微启的唇瓣,跟着用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怜惜,温柔地抚过她受伤的颊。
“他敢伤你,我绝不会放过他,毕竟能欺负你的,只有我而已。”
“啊?”方净芸粉脸赭红,听出他话外之音,又被他那双闪动着奇异火光的眼看得心跳加快,一会儿,可怜的朱唇才挤出话来,“但是……你和北野家不是有生意上的往来?打伤他……会不会惹来麻烦?”
长指勾起她的脸,他性格的薄唇扬起不可一世的笑弧。“你觉得我会怕麻烦吗?”
她再了解他不过了,这男人可以为图心中痛快,毫不犹豫地毁掉任何东西,永远只有他给别人苦头吃,哪里容得了谁欺近一步。
方净芸悄声叹息,幽幽启唇,“我不希望你有事。”
“这么关心我啊?”如大提琴般的语调夹杂着明显的戏谑。
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热了。
“我是和平的爱好者,才不是关心你。”
“是吗?”英俊得几近罪恶的脸庞蓦地倾近,与她近距离四目相交,他温热的气息大大方方地拂过她的脸,害她呼吸全乱了。
“你敢说你不关心我?”他似笑非笑,鼻尖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。“别忘了,我是那个唯一可以给你‘幸福’,让你快乐似神仙的重要角色,你不关心我,还能关心谁?”
“你──”这男人有够厚脸皮,有够……爱欺负她。
“你不要压着我啦。”她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偏要。”双眼微眯,他语气忽然沉了几分,“我不只要压着你,还要埋进你身体里!小芸……你说好不好?”他逗她逗上瘾了。方净芸满面通红,早从他眼底看出熟悉的欲望。
“我、我才不要。”
“说谎实在是件要不得的事。”薄唇扬起危险又性格的浅弧。
热气不断往头顶上冲,害她有种错觉,仿佛整个人烫得都要冒烟似的。
咬咬唇儿,她试着要推开他欺压过来的胸膛,小手却被他一把握住,压在小小脑袋瓜的两侧。
“你要的,小芸。你是属于我的,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夺走,你只属于我一个人。”俯下头,他密密封住她的嫣唇,将气息徐徐喂入她小嘴里,同时也攫夺了她的呼吸。
“唔……”方净芸感觉自己被怜惜地亲吻着,虚软的身子窜过难以言喻的战栗,一下子便泄漏了真情。
谎言不攻自破,她不禁吮着他的唇舌,大胆地回应起来。
心中该感到悲哀吗?
此时此刻,她没办法思考那么多。
他霸道宣示,说她专属他一个,这一点她无法否认,但在他眼里,她其实仅是一个物件吧?既然已属于他,就不许别人觊觎。
“怎么又掉眼泪了?”他低语,舌尖温柔地卷去她的珍珠泪,大手滑进丝被里爱抚着她轻颤的身子。
“钧……”她喃着,选择忽略内心自怜自艾的情绪,反应变得热烈起来,主动勾住他的颈项,热情地吻着他,小手也忙碌地为两人脱去衣物。
“还说你不要吗?”雷钧低笑着,精壮的裸胸再次压上她曼妙的身体。“小芸,你比我还饥渴啊。”
“爱我……用力的爱我,求求你……”她必须真实地感受他。她的心疼痛着,除了两人结合所带来的痛快和美好外,没有任何方式能够抚平。
“钧,爱我,求求你……”
她楚楚可怜的娇丽小脸猛地扯动他的胸口,让他差点不能呼吸。
在那一声声低柔的乞求下,再铁石心肠的硬汉也要化作绕指柔。
捧高她的俏臀,他专注地望着她通红的小脸,腰身一沉,如热铁般的男性瞬间进入她体内,撑开那最最细致的密径,让她的温暖全然含吞了他。
“啊──”
“嗯……”
在结合的一刻,两人双双发出喘息,她修长的玉腿更是热情地圈住他的腰,不由自主地顶起纤腰,无言地催促着他行动。
“别急,我的女孩……你要,我会全部给你。”
夜还很长,一场属于爱、属于情欲的纠缠才要开始,今晚,他与她都将得到最极致的满足,在彼此的气息和体热中沉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