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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章 庙里谈情

    精华欲掩料应难,影自娟娟魄自寒。一片砧敲千里白,半轮鸡唱五更残。绿蓑江上秋闻笛,红袖楼头夜倚栏。博得嫦娥应自问,何缘不使永团圆?

    黛玉下午醒过一会儿功夫,睁开眼见贾母并王夫人等俱在身边,眼里流着泪,就是说不出话,对于一个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少女来说,她有多少心愿未了啊!贾母垂泪轻抚着黛玉的秀发,慈祥地安慰了一会儿,深感体力不支,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去了,这里香兰和紫鹃守在黛玉的床边。此时紫鹃已经去睡了,香兰坐在黛玉床边看着憔悴的女孩心里刀绞一般,只是睁着一双泪眼,想着自己如何回去向林如海交代。

    听到外面有敲门声,这么晚了会是谁呢。开门却见凤姐一个人打着灯笼站在黑地里,忙请了进来。”二奶奶这么晚了还来看小姐。”凤姐不出声,走到里间床边看了一眼说:“弄碗水来。”说着打开手中的小盒,一层锦缎上是两颗暗红色的药丸,小指般大小,散发出一阵浓烈的药香味。香兰端来了一碗水站在床边不敢多问,她知道这位二奶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法度的,断不会胡来。

    凤姐坐上床头,轻轻扶黛玉坐起靠在自己怀里,可黛玉的小嘴是紧闭着的,只见凤姐拿起一颗暗红色的药丸,放在自己的舌尖,低头将自己的樱口凑了上去,舌尖在黛玉嘴里一阵蠕动,然后接过香兰手里的小碗含了一口水,又将樱口贴上黛玉的小嘴,好一会功夫才将嘴移开,把黛玉轻轻地放回床上,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黛玉的脸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突见凤姐脸上露出笑容,欣喜地说道:“这下好了,那小子不哄人呢。”香兰不解地凑过去看黛玉,心中大喜,原来黛玉惨白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,小嘴也不再是紧闭着了,正微微张着吐出一股芬芳的药香。

    “二奶奶,这……这……”香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二奶奶还有起死回生的本领,怔怔地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凤姐心想,此事断不能传出去,看那小子的神情似与林妹妹有点干系,若传出去林妹妹固然脸面无存,就连贾家也要蒙羞。

    “这什么,这是我家祖传的灵丹妙药,我拿来给林妹妹试试,谁曾想就有用呢。”接着将俏脸一沉,粉面含威道:“此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说,如说出一个字看你怎么死呢。”说着将小盒递给她:“这里还有一颗药丸,你明日这个时辰给你小姐服下。”香兰点头不迭,双手接过小盒,就像接过自己的性命一般。

    凤姐又看了看黛玉,只见脸色越发地好起来,心下欢喜。突然就想到那个坏小子还在外面吃冷风呢。于是提了灯笼走出门来。

    “姐姐怎么去这么久,急死小弟了。”益谦巴巴地跑到凤姐面前色急地说道。

    凤姐压住脸上的笑意,低叱道:“你从哪个江湖郎中手里得来的狗屁药,“说完两只凤眼紧盯着益谦看他脸色,益谦听了凤姐的怒斥,又被一个美人如此地打量着,心中阵阵发毛,小脸也变了色。”这……如何……如何是……”凤姐看见少年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,转怒为嗔道:“居然还有点管用。”说完转过脸偷笑着捡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走去。

    益谦已是明白小美人是肯定有救了,心中欢喜异常,凤姐捉弄他也不生气,反倒觉着这个被外人传说得母老虎似的女子其实是又美丽,又能干,又有趣。一时间凤姐身上的诸般好处都叫这个少年体会去了。

    看看前面就到了自己的住处,凤姐站了下来。”本来还有很多话要审审你,今日太晚了,初六我要到华严寺上香,本来是宝玉随我去,现在宝玉这个样子……你可愿陪我去……”说完一双美目瞄着少年,说不尽得风情万种。

    益谦看得痴痴地,世上的丑女都是一样的,美女却各有各的美法,这凤姐姐和小美人相比两美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可是不愿意?”“愿意,愿意,姐姐叫我去,我就去……”宝玉自从与黛玉吵嘴,将黛玉气的奄奄一息之后,回来躺在床上就不吃不喝,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屋顶,也不说话,竟似痴呆了一般。他这种样子以前也发生过几次,请医生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但后来也就渐渐好起来,可这次不同,已经三天了,仍是水米不进,整天浑浑噩噩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着,什么时候入睡。全家人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    袭人红肿着双眼,衣不解带整日守在床边,夜晚就趴在宝玉的床沿歇息一会儿,几天下来把个小美人折磨的香消玉损。袭人心中琢磨,林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,宝玉定是活不成了,贾母已经默许了她和宝玉的关系,自己也已经将身子交给了他,若公子有个好歹,自己可怎么办呢?但愿老天爷保佑林姑娘吉人天相,保住性命,自家公子或有复原的希望。

    天空已渐渐放出亮光来,袭人又几乎整夜没睡,抬头发现宝玉已经睁开了双眼,只是仍然痴呆呆的,袭人心中一阵绝望,流着泪爬到床上,将宝玉扶起抱在自己的怀里,将一张泪脸贴住宝玉的脸不断磨蹭着,嘴里泣道:爷,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呀!林姑娘没了不是还有宝姑娘吗?还有我,还有晴雯……你怎就想行不开呢……只要你醒来,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你……你不是喜欢我说……说淫话给你听吗……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说给你听……浪给你看……你现在就来玩我吧……奴家已经……已经发骚了……你来摸我呀……来狠狠地操奴婢吧……奴婢给你流水儿……给你丢身子……袭人胡言乱语着,就抓了宝玉的一只手,伸进自己的肚兜里按在一只酥乳上揉弄着,将小嘴在宝玉脸上,嘴上胡乱亲吻着,弄得宝玉满脸口水、泪水。折腾了好一阵,弄得袭人气喘嘘嘘,一看公子爷就像是个木偶似的任她摆弄,就是没一点反应,就呜呜咽咽地抽泣着说:“我的小冤家,你要袭人怎样你才肯醒过来呢。”抱了公子倒在床上哭了一会儿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袭人正抱着宝玉睡着,朦朦胧胧听得外面一阵吵嚷,睁开眼睛就见门外跑进一个人来,定睛一看原来是宝钗。赶紧放开宝玉,晕红着脸爬起来。宝钗好像根本没注意什么,只是嚷道:“林姑娘好起来了,我才去见了……吃了一碗粥呢……也说话了……”说完就去看宝玉,只见宝玉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宝钗竟开口说道:“宝姐姐,饿死我了……我也要吃粥……”袭人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,一时两个美人都怔在那里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。”宝姐姐,你盯着我干嘛,弟弟脸上莫非有字。”宝钗不去理他只是欢叫道:这下可好了!这下可好了!快去告诉老太太……这时晴雯等一众小丫头都涌进了房间,一阵吵吵。突然一个人一下倒在了地上,众人一看原来是袭人高兴的昏了过去……荣国府经过几日的折腾,大家好不容易都松了一口气。黛玉虽然身子仍很虚弱,但毕竟是挣脱了死亡的阴影,整日卧在床上调养,闲来就和来探望的众姐妹聊聊天。宝玉醒来后除狼吞虎咽地大吃外竟无一点异样,在贾母的庇护下自然也不用去上学了,贾政怕这孽子再受刺激也不敢督促了,由着他整日和女孩们胡天黑地,只是不敢去见黛玉。

    凤姐因要与王夫人商量明日到华严寺上香的诸般事体,吃罢晚饭便来到王夫人的住处,才进得门就听见里屋王夫人的声音:“……要不找个医生瞧瞧,这些虎狼之药吃多了,可别真成了个废人呢。”就听贾政嘿嘿干笑了几声道:“吃药也就是自己安慰自己,这心病还得心药医……”王夫人冷笑道:“不知老爷有何心病,倒说来听听……”贾政讨好的声音:“我说了只怕……你又置气呢……”王夫人又冷笑道:“我若与你置气怕活不到今天呢。”良久才听贾政放低声音道:“那日……那日我见了香兰,不知为何……下面竟起了反应……”贾政似未说完就听王夫人大声骂道:“你这天杀的老不正经,我就知道你想着你那死鬼妹妹呢,现在又打起你亲妹妹的陪房的主意了,你……我可告诉你……那香兰如今可不是自家的婆子媳妇,她已是林家的人呢,你那骚根子可不要弄得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呢……你要刺激,哼!那黛玉是你妹子亲生呢,你该不会想着要入她吧……”就听里面一阵响动和贾政喘息的怒骂:“老爷……就入我亲妹子了……你要怎样……”就听一阵扭动撕扯和王夫人的声音:“我能怎样……你就是入了你娘我又能怎样……瞧,一说到入你亲妹妹就硬成这样了……你……你轻点……哦!老爷……你就把我当你亲妹妹入吧……”凤姐只听得面红耳赤,心跳口干,腿心子淫水横流,一手扶了胸口转身慌不择路地跑了,只盼着快快回家让俏丫头平儿好好揉揉腿心子。

    夜里又下了一场小雨,难得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。路边的柳树柳絮飞舞,粘在行人的头发上、身上、脸上,微风轻拂着柳枝,柳枝上有小鸟啼鸣。荣国府的大门前早已被下人们清扫的干干净净,两只石狮子也被夜里的小雨洗刷的一尘不染,威武地蹲坐在大门两侧,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。

    卯时光景,贾府正门大开,两乘豪华八人大轿抬了出来,第一乘轿上坐着王夫人和她的妹妹薛姨妈,第二乘大轿上坐着凤姐和宝钗。后面是四乘四人小轿,坐着丫鬟婆子,紧接着是十余个骑马的小厮尾随其后。队伍威风凌凌地出了大门,穿过万柳街向城外开去,引来了无数路人惊羡的目光。

    这正是荣国府去华严寺进香许愿的王夫人和凤姐。本来贾母也要去,只因病后身子虚弱,在众人的劝说下只得在府中歇息,宝玉倒是嚷嚷着非要随凤姐一起去,最后经贾母百般哄劝才作罢。

    一行人出了南城门,沿官道往紫荆山行去。沿途是大片大片成熟的庄稼,三三两两的农人在地里劳作,不时有成群的小儿跑到路边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人。凤姐对随从说了声:“赏!”便有小厮洒下大把的铜钱,惹得小儿门竞相哄抢。

    “凤姐姐,这华严寺规模可大?”宝钗娇声地问笑嘻嘻的凤姐。”当然大,要不这金陵城的达官贵族都去那里上香呢。”宝钗想了一下又说:“这佛祖可不分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,都有求必应呢。”凤姐伸手理了理表妹被风吹乱的秀发。笑道:“没想到妹妹菩萨心肠,这佛祖可不能有求必应呢,若是那坏人求了佛祖做坏事佛祖也能应么?”宝钗红了小脸不肯声了。

    凤姐伸兰指跳起娇窗上的遮帘,伸头往后看了几眼,心中暗忖:“这小子不会食言吧,怎到现在还不见人影?”回过头来见宝钗低头不做声,微微一笑说道:“妹妹到了庙中,在佛祖面前要许个什么愿呢?”宝钗道:“即是在佛祖面前许的愿岂可对姐姐说。”凤姐戏道:“妹妹不说姐姐也知道呢。”随即将小嘴贴了宝钗的耳朵小声说道:“可是要佛祖许个如意郎君?”宝钗涨红了俏脸呸了一口,伸手就来拧凤姐的小嘴,凤姐捉住宝钗的小手,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:“若不被我说中,干嘛恼羞成怒?好妹妹,你好好巴结着姐姐,姐姐一高兴说不准就说通你娘,将你许给你的宝哥哥可好?”宝钗一听,猛地挣脱了凤姐的怀抱,微怒道:“这荣国府里的人开口闭口就是宝玉,我可不是你贾家的人呢,难道这世上就宝玉一个男子么?”说完一阵羞臊。凤姐心道:难得这个妹妹有此见识呢。凤姐虽心下甚感欣慰,却敛了笑容教训道:“你这小东西满口胡说,也就是姐姐呢,若叫别人听了去说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,没得给你娘惹麻烦“。宝钗知道自己太过孟浪,又知凤姐是向着自己,便扑入凤姐怀里忸怩道:“姐姐还生妹妹的气么?

    还说疼妹妹呢,没想到……”凤姐见小美人儿娇痴的模样,竟忍不住心中一荡,低头就在宝钗嫣红的樱口上亲了一下,低低说道:“我的娇娇可人的妹妹,今后不知那个有福享用你呢……”宝钗让凤姐羞得趴在凤姐怀里睡过去一般。

    荣国府家眷拜庙进香,早有华严寺主持方丈释无尘率领一班弟子在山门前迎候,毕竟这荣国府是他们的一个难得的衣食父母。

    王夫人和薛姨妈等在众丫鬟婆子的搀扶下走出轿子,释无尘忙向前几步双手合十高喧佛号:“阿弥托福!众施主小庙进香实乃贫僧之幸,请众位施主先行用茶,茶后贫僧侍奉各位施主进香。”王夫人道:“大师太客气,倒是我等哄哄而来有扰大师清修了。”寒暄罢,众人进得庙来,饮茶、洗面、更衣、参拜佛祖并众神仙,待到用过素餐已是日落西山。凤姐与宝钗陪王夫人并薛姨妈游了一回后山景致,回来腰脚酸软,遂辞别众人回客房歇息,方进得屋子,就见那少年尾随而入,凤姐不理只往榻上歪倒了身子嗔道:“偷偷摸摸非大丈夫所为。”少年笑道:“小弟一直伴随姐姐左右,只是姐姐两眼向天看不见小弟呢。”凤姐不理少年的调侃,伸直了两条秀腿道:“还不快替姐姐捏捏?”少年道:“姐姐不是要审小弟么?”凤姐晕着俏脸道:“边捏边审,你可要从实招来。”少年便坐在榻边将凤姐的一条腿捏捏揉揉,手上暗暗用力,力透穴道,爽得凤姐咬住嘴唇生生忍住了娇哼。少年见凤姐娇俏模样,心中痴迷,不自觉地将手移到凤姐丰腴的大腿上揉捏起来,一边低声说道:“姐姐可以审问了。”凤姐忍了大腿处传来的酸麻悄声道:“你可说说你如何识得黛玉。”少年道:“在一条船上识得,只是我识得她,她却未必认得我呢。”凤姐恍然:原来只是单相思,想那黛玉连宝玉都不假辞色,又怎会与一陌生男子稍有瓜葛。”你既识得我表妹,又赠药相救,你待如何?”少年停住手正色道:“娶而妻之。”凤姐见少年一本正经的神情笑了起来道:“就凭那两颗药丸?”少年道:“药丸不为凭,缘分是凭。”凤姐道:“你与我表妹有何缘分?”少年笑道:“天生你表妹必为我所相救,亦必为我妻。

    “凤姐嗔道:“满嘴的胡言乱语,我表妹是何等样人,若她不喜欢的人即使性命相救,也必不肯委曲求全。”说完见少年只是愣愣地发呆,就蹬蹬腿道:“还不快捏!”少年忙又在腿上揉捏起来,凤姐闭了双目一副受用的样子。

    益谦听了凤姐的话,心中一阵郁闷,那黛玉与宝玉乃姑表至亲,且宝玉风流倜傥绝非自己可比,黛玉竟被宝玉的三言两语气至吐血,可见此女心性甚高,一般男子要靠近身边也是万难,更非强力所能为。

    凤姐见少年一说到黛玉便心神不定,自己腿上的两只手也是敷衍了事地乱捏着,原来这小子接近自己是完全为了黛玉,又想自己一双玉腿任哪个男子抓在手里都会神魂颠倒,可眼下少年就像是捏着根木头似的无动于衷。想着心中一阵凄苦,一阵酸楚,对少年竟多了一分爱意,眼睛不自觉地湿润起来。

    凤姐敛了敛微乱的心神,将腿一晃娇嗔道:“要捏就仔细点,不捏就起来。

    “少年回过神来,见凤姐责怪的眼神,便将凤姐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握了拳头轻轻敲打起来。凤姐的脸上又有了笑意。

    “你说今日一直随在我身边,那你可见了我身边的女孩儿。”少年道:“见了。”“你觉得她与黛玉相比那个更美?”少年思索了一阵道:“要说美又有谁比得了姐姐呢。”凤姐听的咯咯地笑起来,斜目看着少年说:“小小年纪倒是挺会奉承,只是有点言不由衷呢。”少年听说急得指天发誓道:“小弟若言不由衷叫……”凤姐一下坐起身来一伸手便捂住了少年的嘴,看着他低声说道:“姐姐信呢……”然后握了少年的一只手,也坐在了榻边。”你还未曾告诉姐姐大名呢。

    “少年道:“小弟叫韦益谦,姐姐就叫我谦儿吧。”凤姐柔声道:“好,谦儿,你告诉姐姐你将来有什么志向么?”益谦犹豫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小弟只有一点武技,文墨比不上宝兄弟……”凤姐道:“你身有武艺可考武状元呢。”益谦苦笑道:“都说乱世出英雄,可眼下是太平盛世,武将有何用,小弟这点武技算是没用武之地了。”凤姐用秀指一点益谦脑门道:“弟弟错了,大凡英明之主,都在太平时练兵,在乱世中用兵,只有那庸主才会在天下太平时刀枪入库,马放南山,醉生梦死,到头来只有亡国亡君。”益谦听了凤姐的话,暗自佩服,本来心中对凤姐就有几分爱意,此时又舔了几分敬意。

    凤姐见益谦直勾勾地望着自己,便微红了脸道:“姐姐只是女流之辈,只当了弟弟的面乱说,你心里可是在笑话姐姐……”益谦急道:“姐姐金玉良言,小弟受教不及,怎敢笑话,姐姐……弟弟好爱你呢……”凤姐听了娇红着脸嗔道:“你既爱我林妹妹,现在又爱姐姐,可见是谎言。”益谦急得憋红了脸,不知如何解释,竟一把抱住凤姐看着她的俏脸说道:“都爱……都爱……”未及说完就向凤姐的樱口吻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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